从小到大,每次小徒弟低着头不说话,多半不是委屈,就是在哭。
    姜郁比宋鹤卿低了半个头,她只稍微弯点腰便看到,小徒弟微红的眼眶,眼尾泛着莹润的水渍,应该是偷偷哭过。
    哎!养小孩真难,不是在哄小孩,就是在打小孩的路上。
    “哭什么?我也没说你什么?”姜郁无奈而又娴熟地掏出自己的小手绢胡乱地在小徒弟的脸上擦拭。
    宋鹤卿把姜郁在自己脸上揉得有点疼痛的手帕拿下,不高兴地看着姜郁,“师父,我想让你开心而不是我开心就好。”
    姜郁想着自己方才好像说了一句,“行行行!你开心就好。”
    所以,就是这句话惹了祸!
    “今夜的月色,挺不错,上去看看?”姜郁指着头顶的月亮,有意转移话题。
    宋鹤卿嘴上没有说话,人已经踩着风登上了屋顶。
    姜郁轻笑,小孩还挺别扭。
    姜郁和他坐在屋脊上,两人抬头看着月光,好久没有这么说过话了,上一次还是三年前,小徒弟刚会御剑的时候。
    “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?”姜郁盯着青瓦上的白月光,惨白铺地,月华流转。
    突然姜郁站起身,“想到了,你在这坐着,我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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