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凤手里捏着帕子,就站月洞门那儿不走近。
阮禹口中多晒的慌的二月午后阳光其实一点儿也不刺眼,隔着庭院她可清楚瞧见阮禹通红的眼眶。
阮凤抬眸注视阮禹一会儿,抿嘴轻声道:“哥,你适才怎么了?眼眶都红了。”
阮禹抹一眼眼角,哈哈一笑:“哪有什么事儿,可不就是沙子飞了眼睛么,我正让林馗吹着呢。”
“哦。”阮凤应一声,垂下眸子望自己手上抓的帕子。
那帕子是绛绡的,上头绣着一朵海棠,看上头绣工应是京中婕绣坊绣的。
仅仅一块她手上的帕子,就值两两银子。
而这样的帕子,她却实打实有整整一柜子,每日里换着用都不带重样的。
阮禹见阮凤站在月洞门处一直不说话,只垂首摩挲着上头的那朵海棠花神情恍然,不禁道:“茗茗,你是不是有事要对哥哥说?”顿一下,他又小心道,“茗茗,你心中若有想说的,千万都要告诉哥哥,咱们兄妹之间,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?”
这话说的极为轻声细语,像一把钝刀细细打磨着石头,险些就把站在一旁的林旭给磨死了。
林馗毛骨悚然,他摸上手臂悚起的鸡皮疙瘩,附和:“是呀,大娘子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