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更半夜,阮禹即便再如何担心自家妹妹,也不能在她闺房待到天亮,再则,他接到妹妹被歹人掳走的消息彻夜赶路,马儿都拍死了几匹,这会儿也是极累了,便又说了些类似“茗茗,你以后想吃就吃、想喝就喝、想买就买买买,想干什么都不要忍着,宁可备多了、吃多了也不要委屈着自个儿”之类的糙话,便起身要离去。
阮凤送人至垂花门处。
夜深露重,阮禹转身挥手道:“快些回去罢,夜里凉的很仔细别受凉了,我一个大男人哪里就需要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送了,又不是不识路,就是不识路,翻翻墙头也就出去了。”
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及了碧莲,她毛骨悚然的垂首站在那儿,颤颤抖抖。
阮凤瞧着地上的海棠树叶,微微停顿:“哥,这院子……”
“你不喜欢?”阮禹自个儿本就不满意,如今听阮凤提及,截断就快人快语说自己当初的打算,“我本想在屋子后头砌一个水帘,在东北角挖个湖再打算盖座亭子也好让你夏日在此地乘凉的,可那些工匠却跟我说,日子太赶,这些个东西没五六个月做不成,更别说还要收罗那些花岩石……”
他见阮凤抿了嘴,急忙几步上去宽慰她:“茗茗,你若不喜欢这院子,咱明天就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