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提出想借用新犁的意愿,就算是花钱租用也不足惜之。
郭瑾笑一笑,语出惊人道:“在场诸位,郭某愿每人赠送一辆。”
二郎:……
司马徽:……
☆、田间郭郎
二月末,风清日明。
略显陈旧的窄小庭院中,两名裾衣少年分案对坐。其中一人荼衣黧靴、清雅非常,另一人宽袍青帻、霁月光风。
荼衣少年正抚琴而奏,琴音铮铮,虽不至深美闳约,但对初学之人而言,已是突飞猛进、颇具天资。
见好就收。
郭瑾拢琴抬眼,拱手笑道:“先生赠琴授技之谊,瑾愧不敢当,唯有深谢。”
对面的少年像是仍沉浸于方才的琴声之中,整个人就似笼上一层透明的光雾,唇梢带笑、眉眼温柔,莫名给人一种亲切至极的感觉。
郭瑾出声唤道:“司马先生?”
司马徽终是回过神来,对面抚琴的少年已经停了动作,阳光正好,透过柳叶的狭长缝隙,在他身上映出几道斑驳的树影。
司马徽颔首笑笑:“瑾兄赠我犁车,厚德如此,徽不过报以旧琴,何堪入目耳?”
这怎么能叫旧琴呢?!郭瑾感动地摸了把琴尾的焦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