慰自己。
骠骑将军虽有恶名,但他到底也是保家卫国奋勇杀敌的英雄,刀下亡魂绝大多数都是魏人,而非大业子民。
自己来侯府献药虽说动机不纯,却也没有坏心,只希望那位将军能明事理些,莫要不分青红皂白,直接将她打杀了。
也不知等了多久,连柔只觉得后脊渗出一层冷汗,将贴身的亵衣打湿,紧紧贴在肌肤上,又潮又黏,那种滋味儿甭提有多难受了。
好在那名侍卫也回来了,冲着连柔一拱手,声如洪钟道:“随我来吧。”
以往连柔跟着宁沅来过侯府一回,不过却从未踏入过正院,此时她根本不敢乱看,视线落在足尖上,走了约莫一刻钟功夫,便被那侍卫带到了一处三面环水的亭子前。
“将军,人带到了。”
侍卫抱拳通报一声,之后也未曾多留,径自退下。
即使连柔没有抬头,也能分辨出不远处站着一名男子,只因那人周身萦绕的气势太强,根本无法忽视。
“小女子给将军请安。”
连柔慌得厉害,声音也不可避免地带上几分颤意。
伏廷坐在榻上,注视着面前头戴帷帽的纤弱女子,淡色纱幔遮住那张秾李似的小脸儿,只露出一小截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