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随着那细长的针体从陶致颈中抽出,他脸上竟出现了活人一般痛苦的神色。
陆嘉遇惊呼,“魂魄!”
像是被这么一声惊动了,陶致的尸身虽然没了眼睛,可像是瞧见了什么,忽然伸手攥住了钟翮的手臂。
他的嘴一开一合,可只有喑哑不成调的声音流露出来,随之落下的还有他满口的鲜血——他的舌头竟然被人生生拔掉了。
似乎是明白了自己的窘境,他像是认识钟翮一般焦急地对着钟翮反复说着两个字。
钟翮没有挣脱,因为她认出来了他的口型,“跟我走。”
那神态十分像是阴间前来勾魂的黑白无常。
钟翮回头对阮明德道:“阮姨,劳烦让所有人都回去,今夜不要出门,在房间窗前都用盐撒上一道线,切记谁来了都不要开门。”
嘱咐好了,她回头对着陶致道:“好。”
话音方落,陶致果然松开了手,转身向门外跑去,他甚至顾不得门口还站着那样多的村民,陆嘉遇跟在钟翮身后。
陶致的动作此时不像个年近古稀的老人,灵活得像是和陆嘉遇一般年纪。
他一直跑到了山脚下,一片荒芜中有一口黑漆漆的井口,陶致毫不犹豫就跃了下去。钟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