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吃起来硌牙而且腻得慌。就连最嗜糖的孩子也不愿意多吃,年节一过,多半连着落上去的灰尘一起打发进了厨父的垃圾里。
陆嘉遇避无可避,被这捧花生的气味堵得结结实实,他细嚼慢咽,恨不得这股味道再多留几时。
可惜钟翮看得太穿,她收回了手道:“不用可惜,喜欢我就多买些回去,从初一一直吃到十五。”
陆嘉遇终于咽了下去,他望着钟翮的侧脸,心里甜得发苦,“我还想尝那个芝麻的。”
钟翮点了点头,她对陆嘉遇这个便宜弟弟有求必应,更何况只是这么点吃食呢?
他不再看她了,小灯笼里的蜡烛刚巧烧完,捧在手里那点烧人的冷意也随之消逝,灰暗下去的光线将他藏进黑暗里。
陆嘉遇垂头模模糊糊看手中这团沉默的红色,他失了父亲,遭逢变故,这双鬼眼又不可知是福是祸。他心里团团的冷意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,钟翮周到得滴水不漏,而他连自己这点心思的苗头都抓不住。他望着钟翮的背影心里叹气,他留恋的不过是嘴里这口花生糖以及夜归那双手罢了。
往常陆嘉遇其实很好哄的,他比一般年纪的孩子要懂事很多,少有这样怄气的时刻。为什么他也不说,只自己半夜坐在房檐下看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