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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记得了,就像她一样,他们这些蝠门养的工具,谁都不记得自己的来处。
她看着绣绷上那朵渐渐成形的白莲,忽然来了兴致,“钟灵,我从来没听过人唱曲,你会唱曲吗?”
钟灵犹豫了一下,答道,“奴婢没学过,王妃要是想听,改日叫几个人进来唱给王妃听。”
她摆摆手,翻了个身,“不用了,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听过一次,只不过后来再也没听过了,一时想起来罢了。”
她低低的哼了一两句,不成调,只得作罢。
她想起这首曲子,词如是写:荷叶罗裙一色裁,芙蓉向脸两边开,乱入池中看不见,闻歌始觉有人来。
记忆中唱曲的是娇娇嫩嫩的嗓子,唱的枝头的黄莺也羞惭。
她想着那首曲子,头脑昏昏沉沉,渐渐的睡着了。
钟灵帮她掖好了被角,放下了帘帐,一转身看到诚王不知何时站在外间。她本想行礼,顾朝挥手示意不用,她这才安静退到外间。
“把这东西收了,”顾朝指着桌上的香炉,炉里正隐隐沁出松香。
“是”,钟灵低声应答,收了香炉出去。
顾朝在桌边坐了片刻,这才起身掀开帘帐,往榻上一躺,榻上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