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样视若无物的忽视,还不如责骂。
上课的时候,方意川给他推小纸条,上面写着:你家狗狗病好了没呀?
精准踩在痛处,让辛宛本就兴致缺缺的情绪雪上加霜,他眼眶一红,又难过得想哭。
方意川吓了一跳,写纸条: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吗?别这么伤心。
辛宛想回复“你才得了治不好的病”,但这太恶毒了,他不能把坏情绪无端发泄,于是拿着2b铅笔在纸条后面写:没有,快好了。好了再让你来我家看狗,好吗?
方意川高兴了,在纸上画上了一个很大的笑脸,写:好!
早上浑浊的云很快明朗了,辛宛却觉得自己依旧难以高兴起来,他撕了张草稿纸开始画球球——黑色眼睛,白而柔软的毛发,耳朵内侧是粉色的,右后腿跛着,但跑得很快。
如果真的找不到球球,辛宛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在他松散杂乱的记忆里,大多数人对于他而言都是蒙着层云雾的,不足挂齿,最重要的是奶奶、宋珩和球球。如今奶奶在治病,宋珩与他不甚熟络,球球走丢,于是周遭也像空荡荡的,像是不小心就会坠落。
那张画的图在放学时送给了方意川,他们随着人群朝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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