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说吗?”
辛宛露出疑惑的神情,摇摇头。
火一下子压不住了,下课铃响,老师后脚刚出教室,方意川便把圆珠笔摔在桌面上,质问:“你昨晚放学为什么没等我!”
辛宛停了笔杆,茫然地看着他,这才想起来,小声说:“我忘记了。”
“你忘记了?”方意川差点笑出声,语气咄咄逼人,“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一块走啊?你放学想干什么我没跟你一块啊,你要去高二楼我也跟你一块去,你要找人我也替你去问,怎么就放学一块走你就忘了?”
他又攥紧了拳头,想刻意忽略周围同学的眼光,但突然觉得自己像独守冷宫的怨妇,于是重重地“哼”了声,盯着桌面不再说话了。
其实是件小事,没有必要拿来生气。但在十六、七的年纪,“放学没有等着我”是头等大事,是友谊中的头等罪责。
方意川气来得快,消得也快,正午日头热度还没漫延开,那股子气就散了个干净。但话扔了出去,他那身硬骨头都挺起来了,弯下去实属不好看。
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,方意川收拾书包的速度很慢,刻意等着辛宛。但辛宛似乎困惫的模样,趴在桌子上没动弹。这又让方意川窝火起来,气冲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