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的人,林家出一个就好。希望时小姐将最后的体面留给林家。”
说完,时遇表情丝毫未变,女管家轻拧眉梢,心想,难道是我说得过于委婉?她不明白?
时遇等了会,见女管家不再开口,笑问:“您说完了?”
女管家根本没料到时遇会这种反应。在她看来,时遇刚满十六岁,母亲又刚离世,父亲完全不管她,急忙忙地甩给林家,就火速重组新家。
她应当害怕得乖巧的。
但乖巧是乖巧,甚至过了头。可接触后,才发现,浑身都是细刺。
女管家不满时遇的反应,拧眉:“说完了。”
时遇微弯眉眼,看起来很乖,声音轻而软:“我也有话对您说,耽搁您几分钟,可以吗?”
明明是问句,却有种不容忽视的强硬。
女管家心猛地一跳,不知怎的,后背突然有点发凉,声音微颤:“可以。”
时遇立直身体,扯动了薄被,发出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她看了眼,是糖和卡片。
贺行卿送的吗?她走了半秒的神。
时遇直视女管家,徐徐道来:“您在林家工作几十年的事,我都知道。再加上您已是高龄,所以我一直很尊敬您。有些话,您可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