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电话,说文越要他们赔偿迟延交货的损失。”
方明栈漠然看着他:“不应该吗?”
“迟了不是因为政策变动吗,”简青黎绞尽脑汁,想出了一个似懂非懂的词,“算不可抗力吧,你别为难人家了。”
他思索着不可抗力、商业风险、违约责任这几个模糊的术语,无意识地咬着下唇,神情也变得严肃。
方明栈冷冷的:“你为了他求我?”
简青黎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不对,说了个“我”字,卡壳了几秒,解释道:“我是觉得,这件事本身不大,如果打官司,还要支付律师费和诉讼费,得不偿失。而且,法官肯定不会按你们主张的预期利润判决的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,”方明栈冷笑,神态轻蔑,“我乐意。”
“你不会真以为我和他睡过吧。”简青黎低下头,轻轻拽了一下方明栈的衣角,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,好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。
“你想表达什么?”方明栈目光凌厉,阴沉沉地打量面前的人,简青黎却不与他对视,只是盯着鞋尖,露出一截白嫩的颈子。
“你是因为吃醋才为难宋景悠的吗?”简青黎问。声音很轻,比蚊子振动翅膀也响亮不了多少。
方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