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下大了,路滑的很,马车也不好过了。"蒲渡道。
我对这一年印象很深,积雪厚三尺,民冻馁者无数。原先热热闹闹的元宵,也只挂了些红彤彤的大灯笼摇曳在风中。
这一年宫中宴会并没办成,皇帝忧心百姓,听说苦寒,民冻多死,道路不通,粮草不能通行,地冰如镜,行者不能定立。以往元宵节是一年中灯火最旺的时节,街头巷尾,红灯高挂,各类花灯不一而足,妇人携孩童穿梭与街巷,有情男女河畔放灯。这一年的河畔,却上了许久的冻。
我没有寻常百姓的忧愁,我吃得饱穿的好,自然是不能理解旁人的烦恼。爹娘不让我出门,我只能站在门口,去看看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。那些小贩还扛着一些小物什来卖,我招了招手,买了几串糖葫芦,分给蒲渡,蒲渡又不肯吃。
夫徇便是那一天来到府上的,他递了庚贴,进了我家院子,娘教导我男女七岁不同席,我自是不能前去打招呼,只远远的望着。冰天雪地里我拿着几串糖葫芦,胭脂色雪披裹住我的身子,随身揣的暖炉掉到雪地里,我去捡,一脚踩下去,塌了两处雪,小腿陷进去拔不出来了。
他远远的看着我,定了一下才跑过来,没等他到我跟前,我就稳不住身子倒下了,他那时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