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既然如此,十年前严予章举荐我去齐洲退夷之事,你应该也还记得。”
严悯知被点了穴,脸部却无意识地抽搐起来。霍桑担心沈倦书还没把说完他就归西了,便又俯身解了他的穴道。
严悯知猛吸了一大口空气,惊恐地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那都是我爹干的,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!”
沈倦书对此置若罔闻,说:“蛮夷凶悍,初次交锋,我沈家军确实大败,但我们从未想过临阵逃脱。也就在士气低迷之时,我收到国舅爷派兵助战之信,其约我在枯溢山商讨退夷之计,我带着剩余的沈家军赶来时,却听闻另一支霍家军赶赴前线的消息。”
他将手里的伞收了起来,盯着霍桑说:“后来霍家军铩羽而归,册封将门,我沈家残兵被困在不归岭十年,为万人唾骂。”
霍桑目露复杂之色,没有应答。
林一青愣愣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”
沈倦书说:“拿回我名字的时候。”
他抚了抚手里的白伞,说:“我并非什么都不记得,只是这些年浑浑噩噩,记忆也断断续续,拼凑不成。我死后,魂魄附在这把白玉伞之中,而当年帮我聚魂之人,唯独没有把我变成僵尸。”
沈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