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拓跋野才明白原来他还是怕死的。
也终于清楚的感知道,眼前的拓跋睿再也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性子温和的四皇弟。
是了,他怎么忘记了,他曾是血侍呀。
血侍那也相当于是一头只会听主人命令,没有任何感情的野兽。
而他今日来自爆秘密,彻底激怒了这头蛰伏的野兽。
轮椅上的拓跋野开始奋力挣扎,直到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开始涣散,挣扎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时。
拓跋睿才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再次接触到久违的空气,拓跋野如同一个溺水被救上岸的人,瘫在轮椅上贪婪又狼狈地大吸气。
拓跋睿站在一侧依旧赤红着眼看着眼前如同一只落水狗的男人。
他努力隐忍,控制体内的杀意。
灭师门的仇人竟然是他们,和他流着同样的血脉人,原来是他连累了师门。
他错了,一直都错了。
想起那一剑,拓跋睿眼中的赤红渐渐散去,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窟。
唐烈虽用各种酷刑把他练成了血侍,但同样也相当于间接救了他一命。
若他和唐烈之间的仇恨就此相抵消,那么她呢?她又有什么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