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慢慢平静下来。
“唐姑娘,一会需要我做什么?”苏岩想像不出在人的眼睛上动刀子会是什么情形,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,他的手心便控制不住的出汗。
“一会若我额头出汗,麻烦苏郎中替我擦拭掉,切莫让汗水滴下来。”
“仅如此吗?”苏岩有些意外,需要他做的事竟如此简单,不过又想到,若唐姑娘真吩咐他上手,他会吗?
用北郸城所能买到的最烈的酒,将所有手术需要的器械给煮了一遍,唐安菱又用同样将自己的手给消了毒,这才站到了床前。
床上躺下来的纪叔,已经让她提前用药失了知觉。
若算起来,纪叔其实与她并没有见过几次面。
但现在他任凭自己毫无知觉,躺在这里,凭由她在他的眼睛上动刀子,这份信任让她感动。
执刀的那一刻,曾经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,唐安菱再次像一个外人一般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做着不熟悉的动作。
熟练而专业。
唐绥一定临床经验很丰富吧,看看,便是她消失了,仅拿着手术器械,这具身体便会凭着她留下来的记忆,熟练地操作着一切。
一旁的苏岩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,明明没人碰他的眼睛,他却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