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还在想,自己会不会太唐突了,被他一句话,脑中彻底清醒,“医院?”
“是简叔叔。”简单接过她的行李箱,往车旁走,“事发太突然,没来得及跟你说,是不是吓坏了?”
他寥寥两句,顾意皱眉,“现在怎么样了?我突然来会不会不方便?去完医院我自己随便吃点就行了,你不用管我的,这两天是不是都没休息好?”
她说着,简单只盯着她。在手术室外十六个小时,主刀的是他妈妈,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冰冷的手术室内,强大的精神压力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晚上六点钟简叔叔醒来,他和简易才敢回去洗了个澡,摸到手机时看到她的消息和未接来电。回拨过去,没接,还是没接。
简易靠在门口,罕见地正经道:“说一句,你们这么久没见,又加上失联,也不能怪人家生气。失联这种事还挺严重的,你要不要去找小嫂子当面聊聊?反正手术已经成功,还有我和妈在医院。”
他那时没说话,边继续打电话,边看最近的机票。电话被接通的时候,他站在阳台听着她说,以后如果有事,可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好不好。
他松了口气,说好。
就在刚刚,在本该举家欢聚的元宵节这一天,在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