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布箱子,还会觉得满心欢喜,现在看见只觉得心里闷堵。
就好比她现在特别害怕许慧,害怕这类漂亮聪慧的女孩子,出现在裴行端的世界里一样。
她们轻轻松松就能生出一副能让裴行端喜欢的样子,但是桑渴不会。
除了对他好,用实际行动,她没有任何上得台面的优势。
她像朵雏菊,静悄悄的含苞,也静悄悄的隐没在无人知晓的地带里,生根,溃烂。
即便她这么纯粹独一,对他掏心窝子的好,但在裴行端眼中,只觉得她种种行为,做派,活像某个人,某个他一生中恨到不行的人。
要说桑渴此生唯一的不该,大抵就是遇见了裴行端。
她小时候看多了童话,看多了电视机里经历曲折坎坷最后也能走到一块的良人伴侣,譬如当年的小燕子五阿哥,紫薇尔康。
但现实就是现实,绝不会是童话,她既不是灰姑娘也更不会是白雪公主。
等到南墙越来越厚,等真真到她撞到头破血流的那天,她似乎才会明白,有些东西确实生来便不是她能肖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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镊子声渐渐停了,老医生又絮絮叨叨关照了好多,从今天开始往后一个月,每天都要用棉签蘸取酒精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