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——
“你爸叫桑保国是吧。”
“忍着点。”
那护士手速极快,见多了这些伤口,处理起来极其麻利。
桑渴还没来得及叫疼,酒精都抹完了。
后知后觉听见她提父亲的名讳,桑渴点头,“是,是的。”她心里还弥漫着异样,因为刚才裴行端嘴里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话语,突然又被这样搭话。
“小姑娘,那我们还挺有缘的。”护士姓杜,杜女士做事利索,又换上了碘伏,上下其手。
“有,有缘?”桑渴有点懵。
“我是你爸初恋。”
杜女士轻描淡写地介绍完,桑渴眨巴眨巴眼睛,惊了。
“当年我死缠烂打,他还是选了你母亲。”
一提到母亲,桑渴低下头,她对于母亲的记忆几乎为零,从未有过母爱,这方面情感缺失,她有些不太自在。
裴行端的脸色也不好看,这个女人来路不明的,为什么能跟桑渴扯出那么多话来。
“多久能好。”
“大妈。”
他口吻死板,不甚友好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,再配合上他一双寡淡的眼,现在都快晚上七点了,这破医院的护士都这么闲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