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端强迫坐下时的模样。
她正模糊不清地说对不起。
因为叫他‘端端’也好,因为没有眼力见也罢,她都知道自己错了。
可裴行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,照旧低眉颔首吞云吐雾,无视她的道歉,“怎么停了,继续。”
双脚抵在桌边,脊背微微佝偻,语气不容置喙。
吞云吐雾间,余光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在看。
桑渴望着他,胸脯微微颤动,咬唇不再说话。
少年人样貌上乘,五官凌厉且俊美,胳膊已经有曲线优越的肌肉线条,浑身透着浓浓的年轻荷尔蒙的味道。
诱人沦陷。
桑渴年纪小,轻而易举就能被迷得五迷三道。
裴行端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太阳穴旁的筋跳动了两下,捏扁的烟盒俨然被他当成泄愤的工具,肆意揉搓。
周围安静,揉搓的噪声跟桑渴右耳的鸣声交汇,说不出的诡异刺耳。
桑渴的后脑勺已经不疼了,转而变成耳朵里像是蒙了一块布,时不时有类似泉水涌动的声响传来,眼睑处的充血症状也并未消减。
因为她以前也经常带着伤,因此裴行端并未将这一回她口中的‘疼’‘想去医院’放在心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