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件,将信纸抽出来,读给他听:
“哥,好久不见了,不知道你最近在纽约过得怎么样?我最近总是想起小时候,想起小时候妈妈一起带我们去西湖坐船。我总是把雷峰塔认成保俶塔,而你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纠正我。
也许人死前总会想起小时候的事,我也不例外。我曾想做个真正的飞行员,也想去阿拉斯加飞一次,去飞跃麦金利峰。因为大家都说,只有在阿拉斯加飞过,才能算一个真正的飞行员。但很遗憾,我做不到了。
哥,我想谢谢你,谢谢你在我18岁的成人礼,开着飞机,带我飞了第一次。我真的很爱飞行,像爱你一样爱飞行。尽管你去了美国,有了新的家人,我们也渐渐断了联系。但我和妈都一样,不管你在哪里,我们在哪里,我们永远都爱你。
原谅我没有勇气和你当面道别。祝你万事顺遂,身体健康。我要先去陪妈妈了,再会。
爱你的弟弟,小南。”
心被滚烫地灼了一下,又痛又麻。
郭雁晖皱起眉头,静静打量孟续,不发一语。
“不是手写的,是打印的。那他肯定不会只寄一封来家里,他一定给你发过电子版的吧?”孟续将信放下,笃定道,“Cu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