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能寻到。
不得已,他又在夹克里一阵乱翻,只找到那封郭蔚榕留给乔蕙琪的信。
朱鱼突然听郭阡叹了很轻很轻的一口气,心想:原来他这样神气的一个人,也是会叹气的啊。
“可认字?用钢笔写过字么?”
听他这样问,她些微窘迫地摇头:“只认点字,不会写。”
下一瞬,他暖热的手忽地叠在她的手上,惊得她身子一震。
“雁晖,”他将信封放在条桌上,旋开笔帽,抓紧她颤抖的手,握住钢笔写字,一撇一捺像锋刀利刃,凌厉堪破薄纸,“向南之雁,暮时晚晖。应当是好记好写的。”
字写完了,她脸有点热,遽然从他手里挣出来:“可他们都叫你郭阡,都不叫你郭雁晖。”
“郭阡是我的名,雁晖是我的字。你钟意叫哪个,就叫哪个。”
“我都叫不得这些。我只能喊你郭三少。”
郭阡又笑了:“旁的人喊我郭三少的时候,心里可都是咒我去死的。你若不想咒我死,那便还是叫我郭阡罢。”
朱鱼直愣愣看着他。
“说罢,这次你想要讨多少赏?你阿翠姐怕我坏你名声,想来也是。把赏钱给你,我就下船去了。”他啜了口她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