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歇息的寝屋、东厢房传过来的。
怀着几分好奇,她碾着小碎步,提裙往东厢房摸过去。
刚一开门,院子外头热闹起来。
“走水了,快来人啊。”
“救救我,救我。”
她垫脚眺望,寺庙西边方位没有多久火光滔天,映照得半边天空红彤彤地。
只怕是走水严重得很。
“竟然是郎君你呀。对不住,今夜恐怕要拖累你了。”
东厢房屋子里响起一道处于变声时特有沙哑的声音,语气很是愧疚。
青玉收了担忧的目光,侧身环视屋子里头的状况。
见屋里蜡烛还燃得正旺,东边窗棂关得严严实实。春红躺这个屋子里的地面上,手握她白天待马车翻出来的那块冰玉,歪扭着身子还在打呼噜砸吧嘴呢。
睡的极香。
春红不远处躺着的是顾西里,方才便是他在说话。
此事的他不复白日间意气风发的模样,脸色惨白衣裳尽湿,精致的脸上还有一丝血痕。从西边窗棂起到屋内,可见笔直一条都是沾血被蹭过的痕迹。
青玉不禁吐槽,这些人打架不能避开脸吗?入眼来她心里怪难受的。
他挣扎着起身,又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