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去脏物后的簪子灼灼生辉,漂亮得很,手工确实不似寻常物。
握在手心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,到了镇南将军府在相国寺租下的寮房,他随手放在住处的枕头底下,再换掉已经脏了的衣衫。
想着去见见阿娘报道,开门刚跨出一只脚,一身穿粉衣的少女从廊下微笑着迎了上来。
少女先天不足面色苍白,行走间似弱柳扶风,一步三喘。
“西表哥,怎么一直自顾自走,方才喊你都不理人家?东表哥今儿值守,都到了可有一盏茶工夫了,你今儿无事怎么才来?还有满头的细汗。”
少女瓜子脸上细弯的眉儿如墨汁染上去的,努嘴口头在抱怨着,削瘦的手没放任它空闲。
晃眼间伸进自个衣袖,掏出来汗巾子踮起脚尖,往顾西里齿白唇红的脸上招呼,想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渍。
顾西里斜长的桃花眼,瞬间奇异变得圆圆地,身子止不住地连连后退回了屋里。
他口中没给少女留点面子,喝道:“表妹,男女授受不亲!”
顾西里不止挥手挡住她的举止,还回推了一把。
少女这先天不足,虚弱的身子哪里稳得住顾西里突然用力推来的力道,眼见着就要跌到地上去,一时为了稳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