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一鞭下去。
每个人都仅有一次机会,且事关三日伙食,因此每一鞭都是用尽全力。沉默的永巷里,只有此起彼伏的鞭打声,和苏婳低声的□□。
不知痛晕多少次,又不知被浇醒多少次。水带着深秋的寒意,一盆盆浇下去,蜿蜒着刺激伤口,带来更进一步的疼痛。
苏婳意识朦胧,她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。
李韬隐,李韬隐,李韬隐。
翻来覆去,苏婳终于发觉自己只念一个人的名字。原来这世间她早已是茕茕孑立,只剩一个牵挂,爱也好仇也好恨也好,就这么罢了吧。
她眼神涣散,一直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,如冬日坠落的蝶。阖眼之际,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她奔来,他衣袖翻滚,翩翩如神祗。
“苏婳!苏婳!”李韬隐大惊失色,他一探苏婳鼻息微弱,指尖顿时颤起来,生怕她就这样去了。他狠命解开绳子,打横抱起她,一边急声呼唤,一边往外走。
永巷众人齐齐跪下,两股颤颤,低眉顺目。掌事姑姑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,愣愣站在原地,看着李韬隐的动作。
进了永巷,从没有人能出去的。难道人长得美,天公也要为她破例?
李韬隐垂着脑袋看苏婳,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