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> 这里是教坊司,遍地繁华织就男人的乐土。女子在此,不过是娇妍美丽的玩意儿,也只有她们的锦绣青春在此还有些价值。
苏婳深切地明白自己的处境,因此,哪怕是白日里遭受那样大的委屈,此时也只好咬牙咽下,尽力拾掇自己。
膝盖钝钝的痛,苏婳挑了一件水烟舞衣穿上,下身着曳地长裙。贴着白腻肌肤,她在腰间仔细系上一根轻软丝绦,揽镜自顾,整个人如空谷幽兰一般柔桡轻曼,叫花案上鄂公子送来的金丝贯顶也黯然失色。
苏婳点了口脂,看一眼外头天色,知道晚宴就要开始。她不敢耽搁,连忙放下靶镜,提着裙子去了春宵阁。
春宵阁的大门打开,阵阵莺歌燕语从里面传出来。门口一扇彩缎屏风,遮挡了大堂里的景象。苏婳正要绕过屏风,突然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苏婳定睛一看,见是秋娘。秋娘身着霜色舞裙,眉眼用胭脂精心勾画,比平日里更加动人。
苏婳收敛起表情,问她:“你来干什么?”
秋娘的脸皮厚似城墙。她说:“好妹妹,我怕你误会我,特地在这里等你呢。”
苏婳沉默了一会儿,不欲与她多说。她绕过秋娘,想走进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