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,那就是故意恶心他。
陈俞乔想起了当初离婚的场景,裴絮什么都不要,说的话还非常难听。
“出租屋的东西都是便宜货,我不要了,都给你吧。”
她拉着行李箱,只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服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陈俞乔坐在沙发上,喉咙发硬,他抬眼看看不大的一居室里各种摆设。
裴絮自己用十字绣绣出来的枕头,粉色的四件套,碎花沙发垫,风一吹就发出悦耳声音的贝壳风铃,印着“陈先生爱裴小姐”的透明玻璃纸桌垫,桌上放着的廉价白色瓷瓶以及里头一束浅蓝色绣球花,卫生间里两人并排挂着的毛巾,一对情侣牙杯牙刷,甚至牙膏都是情侣的。
他甚至都能听到从前两人日日在卫生间里一边嬉闹一边刷牙的笑声。
这些的确都是便宜货,都是裴絮从网上一点一点淘回来的。
大门口十分安静,裴絮没有回来,她就那么绝情地走了。
他曾经以为,她很爱自己的。
就像他也很爱她一样。
陈俞乔低下头,不一会儿,地板上聚集起一片水迹。
他从来没有那么伤心过,心脏疼得就好像被人一片一片地用刀在割,而刽子手就是裴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