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事农事,反倒像个寻常百姓了,也没什么不好。我与他时常通信,他左手写字,每日必练两大篇字,起初仍是歪歪斜斜,但很快便适应了下来,左手的字已不输过往水平。”李大仁拿出陆景贤所写荐书,拆开信封,取出里面信纸,道:“我不懂书法,不过他这字看着就舒服。”沈先生凑近了一看,一挑拇指,赞道:“的确颇有名家风范。”
穆娇妍忽道:“陆景贤固然可敬,可也别忘了,芷兰妹妹也陪着他一起在南京禁足,陪了他很多很多年。”她像想起什么似的,又笑了:“不过,后来也算苦尽甘来。”
李大仁点点头:“在南京第六年上,永平帝薨,圣上一道秘旨,宣陆景贤进京。他依诏进宫后,万岁爷与他密谈了很长时间,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,他从宫里出来后,说自己从此以后便无须再守孝陵卫了,也不再是个囚犯。虽然没有官复原职,却从此逍遥自由啦。”李大仁说到此处,无比欣慰,他又续道:“陆景贤和那程家妹子,那时是他夫人了,虽然他们至今都未成婚……”
沈先生刚刚喝到口里的茶险些呛了出来,脸上又是惊讶又带点恼怒。李大仁笑道:“谨之说过,他连自己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父母高堂身在何处,他的夫人呢,娘家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