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满着柔软的毛毯,宋宴就这样席地而坐。
坐在她脚边,低着头,一副小孩子犯了错等着家长训话的样子。他伸手要去牵她的手,自下而上,小心翼翼。
“澄澄。”
宋宴整个人跟昨晚判若两人,不再疾言厉色,不再异常疯魔。他变得温顺,乖巧,伏小,也很狡猾。
她没动,低下头,就能看见他的一头黑发,头顶还带着两个大大的发旋。
老人说,头顶发旋,一个好,两个坏,三个怪。
虽然很迷信,但这个人确实坏透了。
“宋宴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?”
牵着她的手,攥得很紧,她没挣扎,他在发抖。
屋里有暖气,不会让人觉得冷,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衣,在他面前蹲下去,又觉得没有他高,直接膝盖跪进绵软的地毯里,视线与他持平,眼眸清明。
“你做什么?你爱我吗?”
他还没开口,抬眸就看见她的眼泪从眼角落下,眼角也跟着发酸。
宋宴知道,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自己的,拘谨着,把她抱回床边,替她擦眼泪。
看他忙里忙外,看他眉间的温情,看他动作的轻柔,舒澄清越发觉得他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