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晓时分的无量山脉还沉浸在一片薄云淡雾之中,偶有鸟鸣兽啼,恬静若脱尘,缥缈如仙境。
巍峨山势陡峭,至腰已过浮云,再其上清朗如登天下之极峰,上可伸手揽月,下可俯视苍生。
一片参天云杉苍柏之中,灰墙黛瓦的古朴双层挑高建筑好似深色巨石,静静矗立在山巅之上。
看似平淡无奇的半圆拱门上挂着一块黑底青字的牌匾:观云楼。
此刻隐隐有人声从其中传出,声音越来越大,仿佛争吵起来。
“我早就说过,派人去把那条长虫接上山!”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者拍着桌子情绪激动,黑色丝绸长衫颤动,缎面上的猩红蛇形纹好似活了过来,扭曲摇摆晃人眼目。老者此刻一脸痛心疾首,愤愤不平埋怨道:“现在好了,鸡飞蛋打一场空!”
这是建筑第一层,五丈见方的空间相当宽敞,看布置倒很简单,像是一个会议厅。中间置着一张硕大花梨长条桌,整个桌面看似一棵巨树竖劈的截面,稳稳当当压在一块磐石之上,端的是粗犷又霸气的风格。围绕桌子配的座椅非常奇怪,数十把居然没有一把相同,各色各样好像都是从各家各户自己带来的专座,零乱又滑稽,有点像眼下的大厅气氛。
“周洞主,当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