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知道,什么是民脂民膏?仅仅是白花花的金银吗?”
田晋中大吃一惊,匪夷所思的瞪大眼道:“他奶奶的,大师兄,有没有搞错,我们现在难道在吸食民脂民膏?”
严公老反问:“不是吗?”
田晋中呆住,李无眠也坐下,抱着坛子再喝一口,总是有严公老乱七八糟的言语回荡耳边。
心里也不得不承认,他这一坛子好酒,若是分润下去,能让好几户平民百姓的生活有所改善,而他一顿便受用。
“十年前,我也曾锦衣玉食,那时候势力初成,手底下贪污之风盛行,惩罚了不少人,但效果却没有多好,我很困惑,难道是刑罚不够严吗?直到五年前蜀地大旱,老儿去了一趟灾情最严重的县城。”
严公老摇头道:“吃完余粮便去路边剥树皮,地里挖草根,剥得举目荒芜,挖得千疮百孔。终于有消耗干净的一天,于是挖观音土充饥,老儿亲眼见过一个十八岁的孩子,肚腹肿胀,肠胃破裂而死,最后竟至于易子而食,酿成人伦惨剧。举目望去,赤地千里,饿殍遍地,活着成了一种折磨。”
田晋中小声道: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光阴会推着人向前,但只要闭上眼睛,心里仍是会清晰的浮现,自那以后,这桌上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