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暗光,好像是悲凉。
客栈,空桌空椅,两人入内,紫阳忽而小跑,道袍下波浪滚动。
以干净袖子,将那暗沉的木椅细心擦拭,三五个来回后,方回头:“师兄,擦干净了,坐这张。”
却见他双目圆睁,紫阳又惊又惧,倏地灵光一闪,脱下道袍,覆盖在木椅上,掩了暗沉,心中一阵得意。
张静清笑了,安然坐下,却是另一张,叫紫阳尴尬一笑。
复观其人花钱如流水,丰盛的菜肴端了上来,他吃了两碗白饭,菜肴一筷未动。
紫阳不觉间汗如雨下,诚惶诚恐。
夜深。
张静清立于窗台,打量深沉夜幕,忽有敲门之声。
“师兄,是我。”
他正要答话,门已推开,这个小小细节,叫他心湖波动了一下,那高涨的无名之火,似乎低微三分。
于是回首,却听到这么一句话:“白天是紫阳错事,惹得师兄不高兴。”
张静清一言不发,紫阳胖脸上挂着一张讨好的笑容。
“天气冷了,师兄身为龙虎天师,日理万机,莫要冻坏了身子,那可是天下道门的不幸。”
在张静清惊愕的目光中,紫阳躺进他的被窝:“你在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