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,那只好睡路边。”
李无眠踏前一步,目视前方。
他的背影,此时尚不算高大,然只是站在那里,便让田jz犹疑尽去,令刘怀义水色消融。
张之维也渐渐相信,兴许不必为他担心甚么。
……
春生夏长,秋收冬藏,小路两边的茅草,走过炎夏,没入初秋,正是茂盛,近有腰高。
喧嚣的夏蝉已许下来年再见的约定,草籽也逐渐走向成熟,深绿的叶片随风摆荡,却荡出几声不合时宜的呜咽。
丛中窸窸窣窣一阵响动,叶片荡得更急,呜咽反倒是微弱,等微弱到极点,一声惨叫刚起,便夏然而止。
茅叶两分,走出个冷厉大汉,手提钢刀,身后跟着个贫弱男人。
钢刀犹自滴血,两侧刀背上,斑斑点点的暗红色铁锈受到泽润,在正午的阳光下,锈迹如同呼吸般扩大了几分。
迎着一阵秋风,王二随手薅下几株茅草,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。
贫弱男子大感晦气:“大哥,又是个穷鬼,这点盘缠,还不够我们赶到黑云寨,更别说加入了。”
“要去石门镇,这路虽然偏,但是条近路,快去望风,现在才中午,会有人过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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