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,即便十多年过去,看到那张脸,也总会让他想起太岳之巅那一声啼哭,大道似随哭声震荡。
然而,谁又能知道,他最担心的,恰恰是李无眠。
或许用担心并不合适,放不下更贴切一些,天生道骨啊,岂能在他手中沦落?
时过境迁,师弟们将他问道之事当做趣谈,当年叹息他不自爱的师伯,也早认为那是孩童的玩笑。
他几乎骗过了龙虎山上每一个人。
像一个所有人都期望他变成某个模样的孩子,点点滴滴也朝着期望的模样靠近着,但心中,却有另一片天空。
唯有张静清知晓,那一晚的画面,历历在目。
原本已经释然,任走上另一条路,但这些年来李无眠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。
加上那一份放不下,两者催生,出现了不同的滋味。
于是,他做了一个决定。
张静清道:“你们先出去,我和无眠吩咐几句。”
待三人离去,“最近经籍读得如何?”
“师父你知道,我这些年,是读了就忘。”李无眠的声音,透出几分轻快。
张静清脸色一板,很快软化:“要认真研读,法门呢?为师不问,都不明你修到何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