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锬站在水边,在那里念念有词地清点着人头。
傍晚时分,他们来到了这一条河边,亏得现在是枯水季节,大家砍伐了一些树木,然后抱着这些树干横渡大河。
这里是一个回水湾,十个横渡的人,倒是有九个人会顺水飘流到这里。
只是现在这个季节,浑身湿透的滋味可不大好受。
几乎每个人从水里爬起来的时候,都在瑟瑟发抖。
萧诚自然也不例外。
此刻的他,正站在一处山谷之中,仰头望着天边的最后一丝光亮,只有完全黑定了下来,他们才能在这片山谷之中生起火来。
这样袅袅升起的烟柱会被夜色所遮蔽,不容易为旁人所察觉。
渡河的木头自然也不会被浪费,上得岸来的士兵,几个人抬着一根,也进了这个预先便确定为落脚点的山谷。
一来,这些木头可以作为柴来烧,二来,也是不能让这么多的木头顺流而下。
一旦让有经验的人发现这些木头,那必然便能推测出有大队的人马渡河而来,这样的一些疏漏,不管是萧诚还是曾经经验丰富的斥候范一飞,都是不会让其发生的。
夜,终于黑定了。
火,终于燃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