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池鹤鸣一脸愕然,竟不知如何回话。
两人又前行了一段,果然还有位阿婆也在菜园子里劳作,头发已是花白,比前面的老妪个子更为瘦小,腰也弯得更低。
界水见前面的阿婆言中,深感有趣,抢先问:“可是阿才家阿婆?”谁知这位阿婆竟是个聋子,任界水大声喊话,她只低头专心做她的活计,只是动作迟缓、手指颤抖不已。
池鹤鸣看过这人间疾苦,心下颇为震动,极为心酸。界水知道他善良不忍,开解自家公子道:七十古来稀,两位阿婆活到七老八十还可自己劳作,于农家而言反是极大的福气。
两人又行了一段,界水忽然又自言自语地叹道:贱命活得越长。
黄昏时分,两人回了池府。池鹤鸣洗漱过后,到书房找到池遇,与父亲说了早朝时所议北地三洲延缴税收一事。
池遇对军中形势更了解,道北地为国家边界,军队开支不小,现下延缴税务,或是已挪至军队了。
池鹤鸣问父亲,段潢是否不信任小朝廷?
池遇仔细想了想,只道现下还看不出。他从未见过这位年轻的段潢,不知其志,但段潢的父亲及祖辈均克守臣子本份,历代镇守北疆,是为大祥朝北地壁垒。
萍水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