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不参与博弈,但要有博弈的能力。
他见到程楚时,那时权力又从二房收回老爷子手里,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游手好闲之辈,几乎没有沾过程宅,老爷子骂归骂,却也不强求。长房本就树大招风,但这父子两人基本成年后就在外花天酒地。
同辈人皆为名利虎视眈眈,小辈多婴孩,只有程楚还说得上话。
她长得明艳,又豪爽,也没人会将她当成博弈的对手,两人渐熟之后,甚至还能对各房局势探讨分析一二。他确实觉得程楚是不一样的,至少在这个宅子里,是让人宽慰的。
后来两人再见面,便常常多出一个白色的身影——程棽。
腼腆,纯真,却聪明,她大多数时候只是睁着一双沉静的黑眸听着,并不说话。
他知道老爷子定下程楚时,并没有多大意外,尽管那时她才二十岁。
二十岁的程楚在他面前呷了口茶,脸上有些期待,又夹着讥讽,说:“看,我现在也要陷进去了。”
他只端起翡翠茶壶,将褐色的醇茶滤进摆放整齐的一排杯子里,“好风凭借力。”他捏起一杯,碰了碰她的,清脆的响声像扣在人心上,仿佛两个人不是在闲院里品茶,而是在梁山,豪气地大口喝酒,“我也想看看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