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答,怕什么?”
她语调轻松,满是笑意,似乎还有点看好戏的成分,叫德贵妃立马皱起了眉,在霍皇后再度开口前便急急打断道:“吴相方才所说都是真的?”
太子无奈:“母亲,吴相怎么会在圣上面前随意开口?”
若无十足把握,谁敢在这等场合贸然行事?尤其对方还是吴玉。
德贵妃怅然坐了回去,疲惫道:“那就听皇后和圣上的吧。”
她故意将皇后放在圣上前面,还强调了一番,可惜皇帝压根不想听她说话,更听不出她的挖苦之意了。
“陆白,”太子冲她伸出手,“起来吧。”
鹿白恍然大悟。吴玉所说的“不用担心”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丹色的太子常服霸占了视线的一角。也许是才去湖畔走过,鞋上沾了几颗几乎可以忽略的泥渍,现在已经干了,变成几团骨灰似的浅斑。这鞋尖,比她下巴脏多了,鹿白默默道。
太子仍在等她回答。
她眼皮微抬,瞥了那双素净的手一眼。没有薄茧,没有墨香,红润温热。
不一样。
思绪还没在脑回路走完一圈,她就鬼使神差地磕了一个头,铿锵有力的声音脱口而出:
“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