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吁短叹,忧心忡忡,整个人都蔫了。
“你跟他比什么,”赵芳姑安慰道,“哪有学生比先生还厉害的呢!”
鹿白:“唉!”
赵芳姑:“到底怎么了,又叫人欺负了?”
鹿白:“……我有那么傻吗?”
赵芳姑:“我看有。”
鹿白:“……”
做了半晌心理建设,提了好几口气,鹿白才以旁观者讲故事的口吻开了头:“那天发生了一件事。我去疆台苑,本来只是去看一眼就走,结果多耽搁了一会儿,回来就撞见窦公公,他与张将军还是庄将军的一道回来。对,就是禁卫将军,他问我是否回营,可否一起。”
说到此处,鹿白终于忍不住代入角色,恨恨地跺了脚:“你说我搭那腔干嘛呢!芳姑姑,你可是不知道,回来路上这俩人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,聊得这叫一个起劲!回了营才想起我还在屁股后头跟着。我连一个字,不,半个字都听不懂。真的,简直太叫人难堪了,这两人一定是故意的!”
顿了顿,又垂头丧气道:“谁叫我没文化呢……”
“就为这事儿呀!”甄秋掀了帐帘进来,笑眯眯地插嘴道。他似乎总是这样,有天大的事儿也能很快翻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