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亦是犹如冷水临头,怀里抱冰,她指骨泛白,瞠目抿唇望着父皇,鲜少的露出了犹豫之色。
“江央,你是要违抗父皇的命令吗?”皇帝陛下高高在上,半斜支颐,嗓音清淡地问道。
江央公主神色一变,迅速跪倒,在天子脚下垂首道:“儿臣不敢。”
江央公主的体质不可饮酒,同过世的秦后一般,她不信父皇不晓得。
可是,他装作不记得。
“江央,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江央公主看透了,父皇隐藏在这背后的意图,她撇开陆危阻拦的手,从案后走到了殿中,面对皇帝俯首低声下气道:“父皇折煞儿臣了,儿臣无话可说,请斟酒罢。”
陆危则一头雾水,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劲,但是陛下再荒唐,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的突然发难吧。
他没有发现,在潜移默化中,自己已经将皇帝和江央公主视为对立面了。
并且,他的态度与立场,始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江央公主的这一边。
即使他分明知晓,敌对的那个人是九五之尊。
这仿佛倒的不是酒,而是要命的鸠毒,
江央公主春山横黛,抬起头,她双手端起酒盏,定定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