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先差遣陆危来替我迎接阿姐了。”宜章说着抬手锤了捶额头,为自己来晚了而懊恼。
皇觉寺清苦又寂寞,皇姐好不容易回来了,本来他是想要一早亲自在此等候的,可偏偏下课又晚了。
江央公主一早就发现了,宜章白皙的额头上满是汗,只穿了练功的束袖简衣,被汗水洇湿了后背。
“他是你派来的宫人?”江央公主拿出简单的鹅黄锦帕,抬手为他擦了擦满脸的汗,疑惑道。
“阿姐,难道你已经忘啦?”宜章羞赧地将锦帕接了过来,笑着擦了擦脸,满不在乎外在的样子。
已经有了些少年气概。
“怎么,我该记得?”江央公主撩起眼帘,若有若无地扫过陆危一眼,带着一点漫不经心。
阿姐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,宜章一片体贴全然落了空,泄气地鼓了鼓腮:“我还想着阿姐应是认识陆危,特意使了他来接阿姐呢。”
“你看,又露出孩子相来了。”相比之下,江央公主的态度就缓和多了,笑容淡薄,不知道是迟钝还是平缓。
江央公主对宫里的人和事,已经忘记了不少,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。
她离开宫里时,又是格外匆忙,很多事物都已经记不清了:“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