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是祖父教养大的,祖父去后这几年,杨家的产业多是哥哥在打理,爹娘遇到什么事,总要问哥哥拿个主意,更不用提她了。
哥哥一入狱,家中三人好似突然没了主心骨,全都不知该做何事,
束穿云刚走到门外,就看到杨守衣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。
她伸手止了婢女向她问安,在门外唤道:“守衣。”
“云姐姐,”杨守衣看到束穿云的那一刹,眼泪夺眶而出,扑倒在了束穿云的怀里。
束穿云怔了一下,随后轻轻揽住了杨守衣,待杨守衣啜泣声小了下来,她才扶着杨守衣慢慢走回房内。
“云姐姐,让你见笑了,”杨守衣一双眼睛红红的,自觉有些失态。
束穿云摇摇头,从杨守衣手里拿过帕子,轻柔的为杨守衣拭去了眼角的泪滴,声音温和,“我知你担忧,在我面前不必隐藏。”
她完全能理解杨守衣的心情,因为她见过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。
待杨守衣平静下来,束穿云才道:“守衣,我需要笔和纸。”
杨守衣愣了一下,但还是什么都没问,当即便吩咐婢女去书房取了一套文房四宝。
束穿云在桌面上铺开了纸张,拿起笔,脑海里回想了下那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