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去取。那一天,她穿在已经苟延残喘到快申请二次破产保护的的AA枣红色卫衣下楼,里面套着紧身的圆领白T;下半身过着盛夏,深蓝色热裤把匀称的腿显得修长可人,为了防止老寒腿还俏皮地在白色AF1上套着过膝棒球袜。成弈赶着投胎一般冲到物业门口,只看见她的爱心专属外卖员黄艾嘉在正午时分的阳光下暴晒,被晒阳光熏得都快眯成一条缝了,手里还提着打包袋。
这戏码还谈不上苦肉计,成弈还没端出自己的置之不理,黄闻嘉倒是厚着脸皮向她招手说:“这边取。”
成弈魔怔般地被黄闻嘉牵进了地下停车场。她坐上了副驾驶,撑着自己的下巴别着脸看窗外,留着一个后脑勺给黄闻嘉看,窗里窗外,都一样,没什么可看。
黄闻嘉知道成弈删除他微信的时候,只觉得这人是好玩。又听着黄艾嘉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讲当天的状况,脑子里竟然是她躲在被窝里不停啜泣的可怜样。
但实际上看着她表面无痕的在车里沉默了10分钟都不施舍一点余光过来,与身俱来的傲气竟然全部作废。很小心很宝贝地试探:“委屈吗?”
成弈一时没憋住,十三天里积累下的那股子怨气全部冲上眼眶和鼻尖,“嗯”字如鲠在喉,不停的用右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