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,带些人敲打敲打他们。”
这陈祺乃是陈旭二叔的儿子,是陈家的老三。目前主要掌管陈家的盐业。陈旭手擎玉杯,抿了口茶,没有说话。陈祺道:“大哥到底什么意思,到是说句话,如今我手里有的是他们的把柄,淮州的漕官们,从上到下,有一个算一个,没有哪个是干净的,他们胆敢扶持霍家,我就跟他们鱼死网破,看看到头来谁怕!”
陈旭淡淡道:“漕官事小,他们敢拦我们的米船,必定也是师出有名,陈祺,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?”
陈祺神色顿时一变,嗫嚅道: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陈旭道:“你是不是低价收了黑米?”
“哪有的事儿!”陈祺立刻否认,“我收来的,都是白纸黑字写明的官米,都是按照世面上的招牌价,前边几个通关文牒也都按了,还不是到了淮州,他们故意找茬?”
“找茬?”陈旭目光一冷,他伸袖扔下一本册子,“那你给我说说,这上面的东西,是从哪来的?”
陈祺瞥了一眼,顿时出了一脑门子冷汗,“大哥拿的是什么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陈旭目光如刀,他一手翻开账册,却看也没看,开口道:“三月十八,于泰州清湖帮,购米十万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