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了抖唇,都不敢问了。
许氏更是捂着心口,眼泪吧嗒直掉,起身进到内屋看儿子。
薛太医朝老夫人拱了拱手:“世子这毒症实在是蹊跷,我已用针灸逼出了部分毒素,世子暂时性命无虞,但何时能醒,醒后能否恢复如初,尚需奇方神药,某才疏学浅,实在是惭愧。”
老夫人听得脑门直嗡嗡,宫里最有学问的太医都没办法,她的子游不就是没救了。
胡氏之前得了大侄子的好处,待送走了薛太医,一门心思地劝:“子游这是毒,不是病,毒更邪门,得走偏门,要儿媳说啊,干脆早些把那个沈家女娶进门,为子游冲冲喜,兴许更管用。”
因着是圣旨赐婚,又带着冲喜的打算,老夫人再不乐意,也不能怠慢,打发几个管事置办起了聘礼。
一路吹吹打打,百余台红木大箱送进了沈家库房,谢氏盯着账房开箱,把一件件物什记录入库,珠宝玉器,绫罗绸缎,木石摆件,该有的都有,但特别名贵的,并不多。
中规中矩,合乎礼数,也表明了卫家的态度。
谢氏对沈旖感慨道:“亏的是赐婚,你嫁过去,也算个依仗。”
沈旖挽着谢氏笑:“要不拖一拖,到了二十再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