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饼干筒,慢慢吃起了饼干。人饿的时候真是什么吃起来滋味都好。
江誉白坐在她对面,含笑看着她。“对了,还没自我介绍。我姓江,叫江誉白。我后来去找过你,可是房东太太说你退了房,怎么到震州来了?”
南舟叹了口气,“说来话长。”
他把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,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唱片里最后一首歌唱完了,唱针回归了原地。客厅里暖黄色的壁灯照得房间也是暖的。面前的人笑容和煦,也是温暖的。她轻而易举地交付了信赖。
故事又长又琐碎,像落在裙子上的饼干碎,需要慢慢拢在一起才能成型。她垂着眸子缓缓说着,声音很平和,像是在说什么不相干人的家事。末了,她唇边展了一个忧悒的笑容,“真是不好意思,跟你说这些。”
江誉白确实没料到她是这样一番经历。这样的事情,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可谓是惊心动魄、遗大投艰了,也不知道她怎样熬过来的。他心底如落了绵绵细雨,柔软而潮湿。又生出了一点庆幸,竟然是建州船政学堂的女学生,叫人刮目相看。
“别不好意思,咱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。”他笑道。
南舟自嘲地笑了笑,末了看了他一眼,“每次都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