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快成和尚了。人家力气多没处使嘛,现在又不像从前,不快活的时候还能打打杀杀灭灭火。是你叫我管住脾气的,那我火气不撒出去脾气就大嘛……对了,昨儿那大鼓书娘真够劲儿,要不要叫她来给你泄泄火?”
裴仲桁不搭理他,心头却泛着苦。这个弟弟从小就出去闯生活,受过太多苦。因为长得漂亮,没少被男人欺负,也被女人欺负。人长大了,便也是在欺负人时寻求一点平衡和痛快。
裴仲桁叫下人拿了药酒和纱布。四爷挨打不是头一遭,这种东西家里备得向来齐全。一会儿东西就捧过来了。裴益照常脱光了,光着屁股趴在床上。
床上一股脂粉味儿,裴仲桁嫌不干净,三两下把被子扯了扔到一边。“别尽往家里招不三不死的女人,真离不了女人,索性正经娶个太太。”
裴益扭头,“二哥都没娶,轮不到我娶。娶老婆回来管我吗?这个我可不听你的。”叹了口气,他又趴回去,“再说,到哪儿找个像大嫂那么有情有意的?都是见钱眼开的婊子,要不就图我好看。你说我的脸要花了,又没钱,当天晚上就得跟野男人跑喽。”
裴仲桁不说话,太心疼他,默默给他处理身上的伤。他心里也像是被人抽了一顿鞭子,只是疼,瞧不见伤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