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仰的脸上留有泪痕。
后来,他的心便径直地冷了。
若知往后会发生这许多事,他那个时候便应当杀了卫炽。
喀嚓,唐佑手边的筷子一分为二。
目光冷厉如狼,若当真眼前这个小姑娘真乃卫炽和她的女儿。唐佑起身,甩袍离桌而去。
“还说收人家为女,诶,饭都要一个人孤零零吃。”卫欢一面说得语气戚戚,一面也轻跳下了楠木椅。
她其实也吃饱了,刚才吃那块蜜油鸡只是特意来恶心唐佑的。耷拉着小脑袋,卫欢也步出了这个厅门。
猝不及防,却看见门外静静伫立着一人。
也就比她高了约莫一个半头,与那天夜里见到的不尽相同。
眼前少年仍是一身僧袍,黝黑的五官却与这身衣着显然不太相衬。但日头下的他,朗朗星目,五官坚毅桀骜。此时望着她,眼里除了不驯,又添了一些别的东西。
也不知他几时站在了门口,卫欢小手护了护自己,便往后退了两步。她可没忘记这泼皮少年蛮横撞翻她的那个气力。
泼皮少年直直盯着她,面上神色复杂。见她还往后退了去,却是下巴高傲地一抬,“这么怕我作甚?刚才你那般说侯爷之时,可没听得你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