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者,他白日里在渝州城善德堂里坐诊,到了夕阳西下之时方才收拾好药箱回到住所。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一贯清净偏远的住所之
中,今日有一个客人翘首等着。
顾千帆刚推开门便见了桂花树下品茶的明溦。正值寒冬,桂花未开,悠然品茶之人全然自来相熟,一张矮桌一个蒲团,甚至并未将主人放在眼里。顾千
帆愣了愣,关上门,朝明溦扬了扬下巴,道:“师妹。”
世上美男有许多种,譬如谢行温文儒雅,傅琛少年气未褪。而顾千帆则更像翱翔在碧空里的飞鸟——自在如风,笑意轻快,浑身上下未有一处不风
流。若将谢行比作朗朗明月,则顾千帆全然当得起玉山将颓几个字。
明溦紧抿着下唇,一言不发,淡淡抬眼看他。
“信呢?”
顾千帆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信纸上的温度热得恰到好处。明溦伸手去夺,顾千帆嬉笑收手,她一把捞空,面色寡黑。顾千帆蹲下身,一只手撑在桌面
上,脸凑上前,与她目光齐平。
“经年不见,师妹倒是一点都没变。连头发丝都未曾白一根。”
明溦正待出言相讥,顾千帆又笑嘻嘻将那封信递到了她的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