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请西席是大事,该由贾政出面办理,况且宝玉是贾政之子,也越不过去。谁知贾母与贾政说了此事,贾政却是不同意。
“老太太,那位桃先生的确教导过外甥女,但他并非科举出身,没有丝毫功名,如何教得宝玉?若他真有本事,林妹夫岂会不请他教导外甥?这宝玉大了,不同儿时,老太太不要太娇惯了他,咱们家孩子都是在族学读书,他为何去不得?”贾政对于贾母的溺爱,无可奈何。
贾母想到宝玉前程要紧,便道:“你说的也有理,那此事就罢了。这都到年底了,天儿又冷,等开春暖和再送他去读书,反正不差这一两天。”
“是。”贾政对此也毫不意外,却打定主意要给宝玉布置些学业,省得脱了缰的野马玩疯了。
宝玉闻得这般结果,很是失落。
这时王夫人面色匆匆的进来,张口便道:“宝玉,找你姐妹们玩去,我与老太太有话说。”
贾母见她声色不同以往,就让鸳鸯几个也下去了。
屋内只剩婆媳两个,王夫人这才眼眶一红,滴下泪了:“老太太,方才王府来人,说庶妃病了。庶妃送了信来,说、说是只怕她的病不好了。”
“什么?”贾母坐直了身子,满脸惊色:“上个月还好好儿的,怎么突然